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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靖蔺 |靖王黑化】赤血难殷(六)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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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热的一腔血,也有变温凉的时候

 

------我是耿直Boy‘苦啊’脸的分界线-----

 

(六)酒茶

 

看着那两只相叠的双手,萧景琰心底竟涌上一丝酸意,往事遥遥。

 

当时,英王叔为扩大河间的领地,想派当时名满天下的老臣张唐的到夜秦做相国,以联秦抗楚,奈何张唐介怀少时与南楚的仇怨不愿出使;面对祁王兄愁绪满怀,黎崇却安抚道,已派新的入门弟子前去做说客。果然,此子三言两语便功成。祁王大喜过望,盛邀这位同门英才,想不到前来赴约的,却是十三岁笑嘻嘻的林殊。

 

那日的自己有些失落地拿着弓箭在院子里站着,看着黎老先生欣慰喜悦地注视着自己的意门生——一个少年英才,一个成熟潇洒,此刻对坐厅中,侃侃而谈,犹如双壁。而林殊虽对祁王充满孺慕,却也不卑不亢,锐利的光芒全然不输长他十余岁的一代贤王,小小年纪,便兼具武将魄力与具谋臣智计,假以时日,必成肱股。

 

从那时起,最亲近的王兄看小殊的目光,再与看自己时不同了。

 

不是对待自己一样的宠溺教导,而是发自内心的激赏与惜才;自己是疼爱庇护的幼弟,而他们是像同光的日月,是可以并肩而立的人。

 

他方才在殿外立了很久,听蔺晨问梅长苏,可愿信他。

 

那份愿意托付性命的相信,小殊是从什么开始给了别人,而再不愿给他?

 

如今光芒万丈的监国太子,忽然生出了十三年来屡遭排挤轻视都未有过的卑微。他们相知相惜,而他无法置身其间。

那感觉熟悉万分,却比少年时更加清晰。

小殊的身份,霓凰知道,蒙挚知道,卫铮知道,江左盟上上下下全知道,却独独瞒了他一个。

母妃说,小殊对他的期望,与旁人不同。他只是笑笑而已,心里却知道,是他们之间,再与从前不同了。

翻案一事,再不是他们兄弟二人背水一战,而更是主君与谋臣相互利用的合作。

而如今,共同的目的已经达成,梅长苏松下气来,青山绿水,好好珍重,而蔺晨,也愿山水相随。与此同时,自己孤寂艰难的登顶之路,却才刚刚开始。

这毕竟是自己想要的,总该付出代价,他本不该后悔。

萧景琰,你何时变得这么贪心了?

大概是眼前这个人。

他眼里仿佛已经映上了琅琊山上的青松桃花,那样温和煦暖的笑意,让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牢牢握在手里,似乎唯有如此,这条苦寒之路才能有一丝热气和指望。

“看你气色好多了,小殊。”萧景琰径直坐在他俩身旁,无比体恤地倾身查看好友的神色,才转身微微拱手见礼,“先生也在。多谢先生,如此照顾小殊。”

“我只认识梅长苏,并不认识什么林殊。我拼死要救的,也只是我的好朋友梅长苏。”蔺晨依旧是笑笑的,伸出三指品了一口案上的酴蘸,却是不领情地划开了界限。

萧景琰眉峰微挑,却也不气,只是转向一旁的飞流,“我刚跟一群老家伙费了半天口舌便从宫里赶来看你苏哥哥了,可否讨口水喝?”

“好,水牛!”飞流用力点头答应,看来是已经叫顺嘴了,转身就去给萧景琰盛水。

蔺晨此时倒是表现得饶有兴味起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牛饮起来一点都不像一国储君气度,反像个渴极了的孩子的萧景琰,“太子殿下只喝水的掌故长苏讲给我听过,这倒是错过了许多人间兴味。殿下可知,这饮茶嘛,能改变可改变之事,饮酒却能接受不能改变之事;我素来好酒,而长苏嘛——”他神色未动,却伸手向后精准得用扇背一把打掉梅长苏偷偷摸摸伸向酒盏的手,反手把茶杯用扇端推向他面前,微微勾唇道,“——是饮茶的。”

梅长苏解不了嘴馋,只得敢怒不敢言地向着身旁无所顾忌侧卧的阁主大人翻了个白眼,接过茶杯,又闷闷地捻起盘中一颗琥珀色的金丝小蜜枣。

看着他俩之间有趣的互动,萧景琰展颜一笑,微垂眼帘,像在细细揣摩蔺晨话里的意思。“先生果然通透,只是景琰向来死心眼,能改变之事自当尽力,并不要借助什么东西;而不能改变之事,我也偏要尽力一搏,杯中之物再是佳酿,也无法勉强我放弃必竟之事。”

他并未摆储君架子,只以“景琰”自称,自然而然融入苏宅的家常轻松。那黑亮黑亮的瞳仁里不复刻意掩饰的计算与筹谋,但言语之间的昂扬自负却俨然是帝王才有不可一世的气度,竟让识人千面的蔺晨也看得呼吸一滞。

“先生好佳酿我也早有耳闻,只是景琰素年羁旅,粗人一个,不懂欣赏,所以特从宫中带来几壶母妃亲酿的兰生酒,蒙先生不弃,品鉴几杯吧,不管长苏也好小殊也罢,也算景琰多谢先生这些年悉心照拂,我方能好好的见他一面。”

暮色四合,金陵城已入深秋。

许是旧案昭雪的喜悦带来的轻松,加上萧景琰向来是个棋痴,此刻和蔺晨对弈,战得正酣,竟在苏宅与二人畅谈至繁星初上。

天气冷得快,蔺晨才不在乎什么待客之道,早早就催着微笑观战的梅长苏去榻上躺着。

大概是自己总在蔺晨面前满口景琰景琰的追溯往事让蔺晨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有些吃味,从他这次来金陵后第一次见景琰就明明白白把他对萧景琰的反感挂在脸上,而今晚却也总因萧景琰以往的误解和苛待对他语带讥讽,却也并未面露不快。

看着这世上他最牵挂和待他最好的人如此投契,梅长苏真是松了口气,既然早就有让二人深交之意,便难得听话乖乖饮下安神茶,侧卧在锦裘铺就的榻上拥着丝被沉沉睡去。

 

 

余光看着睡过去的梅长苏,蔺晨面上的神色,却缓缓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在昏暗的烛火下冷冷端详着这个年轻储君风俊英挺的眉眼,倒真是像极了一位故人。

此刻他并非闲敲棋子落灯花,却真的存了几分认真证明棋技的意味。

瘦削的脸颊,咬合的肌肉是微微抽紧的,那份认真和倔强,与多年前,他随父在祁王府匆匆拜会时,偶然瞥见的那个手握小小的弹弓,拎着一只胖鸽子,站在兄长面前,讨一句表扬和一块榛子酥吃的小孩子清晰得重合起来。

 

是,蔺晨不认得林殊,却认得萧景禺。

那个名满天下的贤王,是天下所有人的清明理想,纵使他琅琊阁从不涉足宫廷权谋,又哪能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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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用了一下甘罗“说张赴燕”的典故。甘罗是战国时的少年天才,十二岁拜相。在我眼里,林殊当年在金陵,也是这样的少年。

 

#【超短超短小剧场】(听说是靖蔺)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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