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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靖蔺 |靖王黑化】赤血难殷(四)局外

——琅琊榜首,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没有人知道,靖王殿下想要得到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琅琊榜首,而是那个琅琊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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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梗:阁主男扮女装,蔺靖来一发!  @呼噜噜 

…悲伤的发现200+了,看到大家对污起来的呼唤了也在写了,于是这一篇点梗先木有诚意一点的写在今天的剧情里,我还在艰难学着写污,很快会有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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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局外


“你怎么来了?”趁四下无人注意,梅长苏停在一个教坊司的宫女面前,低眉扫目道。

仔细审之,这宫女黛眉明眸,顾盼生姿,乌黑绮丽的秀发如绸缎披在白皙圆润的肩头,自有独到风韵,有棱角的下颚和嘴唇却也带了一份女儿中难得一见的英气,实在让人移不开眼。只是他的个头是比平常的宫女高挑了许多,但近来盛传教坊司新排演了胡人的胡腾舞,若是来演绎持戟作战的角色,倒也没什么奇怪。

“先生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奴婢是刚被教坊司嬷嬷选进宫来跳胡人战舞的舞女呢……啊!啊啊啊!非礼啊!” 娇美柔顺的’舞女‘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咸猪手放到了自己的屁股上,吓得花容失色,往后大跳两步,拼了命压低了声音对着眼前的人含着非礼。

梅长苏好气又好笑的伸出手,给这个吱哇乱叫的人看他屁股上粘着的一根长长的孔雀羽毛。

“这个小飞流,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蔺晨咬咬牙,挤眉弄眼的愤怒到:“我这做大夫的来还不是怕你在这最紧要的一天激动万分,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坏事啊,人家寿宴上你一下子死掉,怪不吉利的……不过你也不能光天化日非礼我啊,这大梁皇帝寿宴,这么多美人儿看着你就摸我屁股,多不好意思的……”

“咳咳……”梅长苏被他呛了个半死,翻了个白眼“你这一口肥肉,我还是吃不下的,吃下了也嚼不烂。”

“……本姑娘……呸,本公子这叫珠圆玉润、秾纤合度好吗?我这一身冰肌玉骨,不比你家那个又黑又瘦、浑身硬邦邦的太子殿下好看啊!”

“你怎么就知道景琰浑身硬邦邦了……”梅长苏皱起眉头,还没等对面的人答话,穆小王爷已经老远看到了这位白衣客卿的身影跟一个漂亮得不要命的姑娘站在一起,惊喜交加,赶忙挂上一脸热切的笑容揽着他的肩膀就拉来同坐。

“苏先生!快过来坐我这里罢!” 他大喊一声,一把勾住梅长苏的肩膀便把他从宫女身边带开,压低声音道:“千万别让我姐姐看见你跟别的漂亮妹妹走这么近还窃窃私语……她这邪火上来又不能明着发作,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大半夜非要闹着到你帐前站岗,怎么都劝不住,到头来遭殃的不还是我……”

梅长苏被穆青搅得没法去管那个易容乔装成宫女的蒙古大夫,只得被穆青无比热情地拉着去穆王府的桌案前落座了。

远处愁了好几天不知道如何安排梅长苏座次的礼部官员看到这一幕,可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蔺晨看着白衣客卿平静微笑着坐在那里,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一样。那双黑嗔嗔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直灼灼地盯着御阶之上佝偻着身体的苍老帝皇,仿佛想要穿透那衰败虚弱地外壳,刺入他强悍狠毒、唯我独尊的过去。

 

然而眼前这场筹谋了十三年的局,终于在这位麒麟之才的掌控里,抽丝剥茧一般一层层展开,就像一口终于架号的大锅,里面煮着温热的水,平静得无人在意,可随着那最重要的一枚火星悄悄点燃那等待已久的木柴,水面上泛起细密的水泡,逐渐扩大,温度由温吞变得灼热、炽烈,那沸腾的水浪银瓶乍破一般的响声再不容忽视,像是徐徐递推的热浪,与此起彼伏复议的声浪一起,把人们心底残留的热气全部蒸腾起来,渐至鼎沸。

 

每个人都沉浸在这鼎沸里。

没人细究得出这把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但每个人的心肺都被烧灼得烈烈炀炀的,到底是发自本心 还是顺势追随都不重要了,真相的力量如此迷人,他们每个人都想跟着这浪潮痛痛快快一次。

 

悄无声息的隐匿在穆王府的侍从里,蔺晨他依旧是眉眼顾盼,全然不被鼎沸的朝堂、强大的压迫力量感染。

有人是布局人,有人是局中人,有人只是被随意摆弄的旗子。包括他那位算无遗策,谋局十载的挚友。

只有他是局外人。

 

此刻他的目光饶有兴味地停在萧景琰身上。

他一直冷冷的注视着殿中的一切,默默不语,而不是像他一贯表现出的冒进,急急冲到前面展露锋芒。他像自己一样,悄然观察者这大锅下的火候,等着那微妙的一刻,那双平素像小鹿一样湿润而澄澈的眸子,此刻在无人意会的角落里,闪过着精明的流光。

蔺晨的左手指尖在右手指节上轻轻敲击着,一下,两下,三下……他仿佛听到了那口大锅中几个巨大水泡即将爆裂的声响。几乎在同时,他一直默默注视的身影稳稳站了起来。

那滚龙绣袍裹着的身躯微微向老皇倾斜了一下,在那份衰弱与苍老面前显示出一种令人眩目地威仪与力度。

 “儿臣附议。”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却仿佛带着霹雳与闪电的能量,落地有声,瞬间压垮了梁帝最后地防守与坚持。

嗯……这身衣服的确不错,蔺阁主细细端详着想道,他穿着一身滚龙绣袍的太子朝服,绛红的衣料并非柔软的丝绸,而带了一分英武和英挺,这位久经沙场的太子有宽阔的臂膀,却更难得有纤细的腰肢,挺直的脊背撑起那盘虬错节的蛟龙,全身上下带着一股凌霜傲气,在这奢靡萎顿的朝堂之上,自有一份凛然不可侵犯。

咦,原来红色这么好看啊,回头我也做两套,把这些白袍子收一收,肯定哪个美人儿都比不过,嗯,再给小飞流也做一套,带水袖的!

走了个小神儿,蔺晨摸了摸下巴,继续把目光投向这位居于大殿正中的太子。

他像一把一直封在锈钝鞘中的利剑,此刻只出鞘了一半,剑锋上的寒芒却已让人不敢逼视。

    窥尽朝代兴亡的琅琊阁主眸色一凛,在眼前这个青年身上看出一股帝王之气。他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位即将成为最后赢家的皇七子,分辨着这一刻他眼底的火焰几分是真的。

      对萧景琰,他可一点都不陌生。

      他是这些年来,长苏心里真正牵挂的人。

      

     江湖中人对梅长苏这个麒麟才子的评价是“算无遗策”。

     说到底,他想要去计算的,必定不会遗漏,但有太多事,他根本不会去考虑。比如他事事为身边的人考虑,却想不到他们也会为了他而难过;比如有的人,他要为之筹谋、加以利用、引之入局、推他上路,却从不会真正去算计,也断然不会以任何恶意揣测于他。

     而人们对蔺晨这个琅琊阁主的评价,却是“洞察天下”。这两者之间微妙的差别,却让蔺晨此刻有些迟疑。

 

    他和江左盟那些人不一样,向来没有什么该告诉,不该告诉的。只是心思清明如他,太知道有些事,说了也是无用。

    就像如今,他气极梅长苏明明背不过来还是什么都要往身上揽,眼下局,身后事,样样都要算计齐全,本就没几天可活了,最后还落得身心俱疲,他明明想告诉长苏,他对萧景琰的那份放心不下,是完完全全多余了。

    但他也再清楚不过,长苏越到最后心绪越宁,怕是只因为这最后的一点放心不下。靖王身上那点明亮,不论是真是假,确是即将最终没入黑暗的梅长苏,最后笃信的一点光源。

    于是,他只能淡淡宽慰一句,“靖王自有他应当承担的东西。”

    况且,他也不是那种承担不起的人。

 

    蔺晨微微抬起头,神色从大殿中移向门口温吞的光线,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些许迷茫。

    这位心无挂碍、诗酒风流的琅琊阁主,怕是也不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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